【專輯樂評】《神的遊戲》 / 張懸





  「緣份是神,遊戲,是我們。」這是《神的遊戲》裡面不斷強調的文案,但是想強調什麼,其實我不是太懂,個人是解讀為:「我們的緣分不過就只是神隨意玩弄的遊戲罷了。」

  不過這無關緊要。《神的遊戲》是一個需要去探討鑽研的作品,這麼說好了,若林宥嘉《大小說家》顧名思義就是被定義為小說的話,那《神的遊戲》我姑且可以大膽的假設它是一個詩的存在。
  這不代表說歌詞多麼的華麗優美(雖然都皆有水準),而是大多不淺白,充滿暗示使得不同的思考之下會有不同的結論,可能會過於拐彎抹角,但真的,張懸讓一切都變得很理所當然。

  這張專輯的曲序為:「玫瑰色的你」、「瘋狂的陽光」、「藍天白雲」、「兩者」、「如何」、「危險的,是」、「triste」、「我想你要走了」、「艷火」、「日子」

  而要知道的是,《神的遊戲》是個很極端的存在,所以才是「緣分下的我們」。

  若你有在關注張懸,應該會知道其實張懸是挺關注社會議題的歌手且也常發聲。而「玫瑰色的你」是再表達一種事不關己的殘酷,也是向某些站出來發聲的人士們致敬,套用在近期的事件更是顯得諷刺。
  在歌曲末端還是道出了這些人物的下場:「你走出千萬人群獨行 往柳暗花明山窮水盡去」。很現實,但是更現實的是我們都選擇漠視。
  編曲疊加的很自然,等你恍然大悟的時候已經充斥著沉重的氛圍

  開場就如此壓迫,彷彿再說著:「我並沒有要讓你有慢慢吸收的意思,我只是想表達出我想表達的,你能不能接受,是緣分的問題。」
  不過這段是我個人過度讀解,看看就好。
  對了,如果可以的話看一下這支MV,你會多解讀到一些。

  鼓點充斥整首單曲,讓歌曲帶有一定節奏感的「瘋狂的陽光」,唱法因為製作上的關係帶著距離感,有點像是廣播那樣。
  所以你嘗試地去把詞曲咬合些,令人感覺,似乎真的是灑下來的陽光,然後你再把編曲拉進來,融合起來,是不是真的就如同歌名「瘋狂的陽光」?
  而為何瘋狂?我想歌詞已經表明一切:「你多狂。是有傷吧。」
  題外話是我很喜歡編曲在間奏時緩和了氣氛,讓聽者不會過於煩悶。

  「藍天白雲」是我整張專輯最愛的一首歌。若有買正版專輯的朋友應該會發覺歌詞本上有兩個段落的字體被標示成紅色的,根據張懸的說法是,她在配唱的時候決定刪掉這兩個段落讓情緒散落在編曲之中。
  效果如何?棒透了。讓整首歌的編曲完全襯托出一句「我曾經眼裡只有你」。而兩段被刪掉的詞在歌詞本中也變成一種詩體,令人用自己的角度去探索且回味。


  可能是青峰的參與,「兩者」在專輯中其實算是蠻突出的單曲。
  應該是劈腿吧?我猜。只是這種主題卻又把歌詞寫成那麼美,難免讓人多懷疑幾次。
  開場編曲很脆,張懸一開口就是愛人單單純純的氣味。我愛進入副歌前的處理,三次都有不同風味。在第一次、第二次副歌前,編曲分別營造出墜落和漂浮的氛圍,各自有各自的表情。
  就在以為要曲末結束時,又以「別忘了我的臉」掀起高潮做最後一次副歌,並以輕聲的長嘆混在其中增加點味道,最終在以「別忘了我的臉」作為結尾,而且只有那麼一次,像是離開愛人前的提醒。

  情緒很淡的「如何」,真的很淡,甚至淡到你可以輕易的忽略歌詞去感受曲和聲音就好。
  但去探討歌詞你會發覺其實根本沒想像中那麼的淡,甚至偶然穿插的「啊……」都足以挑起心弦。歌詞中每個「如何」都不禁讓人陷入深思,我想就是歌詞所說的:「溫涼如絲卻也能灼身」吧?
  也因為如此非常地現實,細想現實也是如此,你不去設想就會很淡,但一想到就是很濃烈。

  然後「危險的,是」馬上形成了對比。節奏很緊湊且偏重,幾乎沒有休息的空間。再加上聲音處理,那種隱藏在背後的潛伏馬上被意識出來。
  可能是歌詞渲染,但我總覺得略顯誇張,雖然我很喜歡「活著瘋癲的,得去死了才美。」這句,太多人都是死去之後才被別人追訟。
而詞再搭配上編曲讓警惕的氣味非常明顯,有一種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感覺。

  triste,聽說是某個國家語言「傷心」的意思?
  以爵士風味開場,之後轉得有點詭譎風格,尤其是副歌的時候,清脆的鋼琴聲配著數數,灰暗的風格就這樣籠罩上來了。
  最後一句歌詞耐人尋味,「妳是親愛的神 妳碎了 我只好完完整整」。專輯文案說,神是緣分,所以……?當然專輯內其他歌曲你也可以這樣套用在「神」、「遊戲」上,但我只覺得這首特別的吻合。
  
  重新編曲的「我想你要走了」是全碟歌詞最簡單的一首歌,也因為它就是需要那麼單純的環境,直到歌曲平靜走到一句「你會……」頓時稍微豐富起來,似乎是跑馬燈一般在回憶過往,然後盡在不言中地結束這首歌。


  至於「艷火」我要說真的要去看歌詞本,因為歌詞本上的標點符號會讓你重新解讀這首歌。也是因為這首歌詞很美,純粹對寫愛情的詞來說。
  「如果你在前方回頭,而我亦回頭,我們就錯過。」。你該怎麼想像?字彙文藻都是大眾所能理解的。但是就是那麼簡單地,寫出我們彼此不能誰先走在前、不能遺落彼此要互相扶持,所以「你不停散落,我不停拾獲,」。
  當然之後也可以延伸許多,這就留給聽者自己去揣摩想像。把愛的癡狂寫的文青不見得是壞事。


  起初聽到「日子」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散文詩。是啊,它就是日子,那麼的生活卻又充滿情感。而我們確實也是如此,聽完整張專輯,或者經歷了什麼,最後還是回到日復一日的日子。就像一把吉他配一副歌聲一樣那麼單純。
  好好地去看看歌詞吧,雖然是最冗長的一首,相對是最好理解的。那麼平靜的收尾,只是為了提醒你,好好的愛你愛的人,在每一天。
  
  
  我真的一度掙扎要不要寫這張,因為真的不是我的能力範圍了,只能說我沒辦法解讀到那麼深層,這已經是我所能理解的,若你能理解更多,當然是更好。

  然而,或許你覺得這是一張無病聲吟的專輯;可能你認為這是一個矯情過度的作品,但是我只想說這是我今年買過最不後悔的唱片,只因我能接受張懸。

  聽不懂也無妨,即使只聽她的曲而不管她要表達什麼我也覺得值得。

  若只想接觸單曲,我只能說「艷火」是個不錯的入門,但如果你能接受張懸,應該可以輕易地去聽整張專輯。

  以上為個人觀感,若有冒犯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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